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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山西发动毒气战的日军。 资料照片

二战中,日本违反国际条约秘密制造作战毒气,将装有大量毒气的炮弹运入中国,危害中国人民。 半个多世纪后,侵华日军遗弃的化学武器仍然威胁着中国民众的安全。 为了弄清这尘封的过去,本报记者乘坐新干线西行进入了战前日本的毒气制造基地大久野岛

的广岛县界,换乘从三原开往忠港的列车下车后,就看到了濑户内海。 站在港口眺望远方,很难相信大海上有一个被独立的绿树覆盖的小岛,周围的景色极其美丽,曾经是臭名昭著的“毒气岛”。

行前,记者约好与熟悉“毒气岛”历史的山内正之见面,赶到忠港时,山内正忙于接待来参观的福山市盈中学的学生。 小组老师说参观“毒气岛”是社会学科教育文案的一部分。 为了便于听山内的说明,我们临时参加了参观学习者的队伍。 山内元是中学教师,退休后作为毒气资料馆的负责人,在名片上写着“前事不忘,后事之师——从大久野岛学习战争的加害历史”。

从地图上消失的岛屿

大久野岛不大,周围约4公里,岛上建筑物很多,从航空照片上看就像漂浮在大海上的落叶一样。 这个岛在20世纪50年代朝鲜战争中作为弹药库,60年代被开发到度假村,建造了网球场和游泳池,但没有人居住。

大久野岛和日本军队的联系始于19世纪末。 甲午战争后,日军为了“保卫卫军都广岛和军港吴港”,将大久野岛改造为军事要地,在岛上建造了16处炮台。 1927年,日军开始在岛上建设毒气加工厂,1929年开始生产。 相关人士表示,为了掩盖制造毒气的罪行,当时采取了极为严格的保密措施,岛上全天候警戒,“即使有车通过,也必须关闭窗户”,大久野岛成为“从日本地图上消失”的地方。

在1945年战败之前,大久野岛前后16年都是日本陆军的毒气生产基地,从这里制造的毒气被运到九州的曾根,在那里封入迫击炮弹和航空空炸弹后送到战场。 1937年日军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后,岛上的毒气产量急剧增加。 制造糜烂性、刺激性、窒息性等多种类型的毒剂,品种有芥子气、露易丝气、氰化气、催泪气、打喷嚏性气等5种,高峰期有7000人在岛上工作,最高生产1200吨。 据统计,大久野岛的毒剂生产总量为6616吨,其中一半被运往海外投入战争,芥子气、路易斯气等致死性毒剂被大量运入中国。 山内先生带我参观了几个制造毒药的遗迹。 当时,全岛电力用发电站的厂址现在已成废墟,外面被青藤覆盖,没有玻璃的四壁上写着许多游人留下的字,其景象令人联想到旧日军731细菌部队在哈尔滨的遗迹。 当时遍布岛上的制造现场现在消失了,只剩下空地,只有从散布的各处堵塞的防空洞可以模糊地想象当时的样子。 据山内称,当年几十处设施主要建在岸边,“现在空地的地方都是当年现场的地方”。

有毒气体残留可以杀死全人类

由于整个岛都由政府环境厅管理,堵塞的防空孔无法随便打开,其中至今仍有任何一个 但是,不远的“毒气资料馆”系统地介绍了“毒气岛”的历史。 该馆是20世纪80年代由毒气受害者与和平人士共同出资建造的,每年有4万多人来参观,成为“学习历史的和平场所”。

资料馆陈列着各种毒药容器、液化毒药制造装置、防毒面具和历史资料。 其中记载着日军发动毒气战争的史实。 一是《中国采用武器战例教科书》,这是日本军校采用的军国主义教材,里面明确记载了防毒、排毒、识别毒性。 另外,中国河北、山西等地还列举了日本军队。 二是美国公开的日军载仁亲王总参谋长1939年5月13日向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杉山元发出的密命,山西地区“研究黄剂”、“研究其作战价值”,在实施中对措施“绝对保密”,特别是第 1938年4月11日,载仁命令山西等日军使用装在迫击炮弹中的“红筒、红弹”(刺激性毒剂),“使用毒气对事实严格保密,不留痕迹”。 据统计,第二次世界大战中,日本一共发生了2000多次毒气战,直接造成10万多人死亡。

记者在岛上参观了七八处当时的毒品储存设施。 最大的是长浦储藏库,保管着容量100吨的6个大型储藏库。 环境厅立的品牌是“从1929年开始到战争结束,旧陆军一直在这个岛上秘密制造毒品。 主要产品是芥子气和路易斯气,都是糜烂性的毒药。 调查显示,二战结束后,大久野岛及周边地区共遗留约3240吨毒剂和16000发毒气弹,这“相当于全世界人都可以致死的量”。 战后,在美军的指挥下花了一年时间进行打扫,扔到海里,燃烧,埋在现场。 据参与销毁毒剂的帝人三原工厂介绍,当时投入海洋的毒剂1845吨,毒罐7447个,催泪弹和喷嚏剂1万罐以上,60公斤毒弹13272个。 另外,焚烧和就地掩埋的毒气弹达到65万发以上。

中日人民都指控毒气受害者

[毒气岛]犯有毒气战争罪。 正如山内所说,“毒气岛”不仅是历史,也是现在的问题,“毒气问题是现在进行时”。 由于一些毒剂被就地掩埋,毒性长时间残留或渗入地下,当年参加解决的人中不少人因胃病、肺病提前死亡,许多人至今仍饱受后遗症之苦。 在岛北部的工地上,看到戴口罩的工人把用挖掘机挖出来的土密封在白色布袋里。 1996年,日本原环境厅对“毒气岛”的土壤和水质进行了调查,发现当地土壤中含有大量砷化物(俗称砷),污染浓度最大达到正常值的470倍。 政府投入巨额资金挖掘被污染的土壤,被迫送往秋田县的工厂进行清扫,岛上污染最严重的地方曾经深挖6米得到解决。 久野岛的地下水现在也不能喝,只能靠岛外的运输。 据悉,海水浴场和防波堤建设时,芥子气和氢氰酸中毒频发,岛上和近海地区残留有糜烂性气体。

中国侵华日军不仅在中国多次发动毒气战,1942年5月27日在河北省定州北畠村发生的毒气战中,上坂少将指挥的日军向地道注入毒气,不仅造成数千居民死亡,而且在战败后大量

过去的加害者在历史见证

山内先生的陪同下,拜访了竹原市的藤本安马的家。 年近八旬的藤本老人现在是“毒气岛历史研究所”的顾问。 他从14岁开始进入毒气工厂工作了3年多。 藤本先生说:“战时没有去中国,但也是加害者,很不好意思。” 他说,那一年参与制毒剂的人几乎都有后遗症,最多的是支气管炎,患有癌症、胃病、肺病的人比正常人高4倍。 藤本想起了当时岛上到处都是宪兵的监视,不想干的军队被送上了战场。 工厂的工伤事故不断,越到战争末期工作量越大。 战后自己也不得不写“誓约书”,不能向任何人说出“毒气岛”的秘密,否则会被逮捕。 前几天,他在电视上看到在中国发现的毒气罐时,说:“这是当时在大久野岛生产的,还在伤人! ”我生气了。 于是,从1994年开始,长年沉默的藤本就“毒气岛”发生的罪行积极作证,也开始向中国道歉。

2004年8月,藤本和“毒气岛历史研究所”的同事访问中国,揭露了日军的暴行。 日军在使用毒气的河北省北畠村会见了幸存者李庆祥,藤本握着手说:“制造毒气。 有罪! ”并道歉。 然后,在那场毒气战中失去弟弟妹妹的李庆祥平静地回答。 “侵略是铁的事实,但日本人也要被欺骗上战场,尊重史实,争取和平! ”。 藤本曾患有严重的慢性支气管炎,从中国回来后缓解了多年的压力,精神不振。 他决心在有生之年成为“见证人”,以暴露历史的丑陋。 “我以前是鬼,但是有加害者的意识才变成了人。 我以前以鬼的身份为侵略服务,现在以人的身份为真相而战。 ”

标题:“遗留毒气能够杀死全人类 踏访日本"毒气岛"(图)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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